“你会把我和孩子抛下跟别人好么?”小岚又问了一遍。
她妈在怀着她的时候,她爸跟别人结婚了。
“不会。我只想跟你好。”我说着,搂着她,为了不跟她对视,亲吻她,这样也能安慰我自己。
等我们从床上睁开眼,盯着天花板,我支起身,从裤兜里掏出钱给了她,跟她说,还是去剧组吧,再试试。她拿着钱,没表情。我从床上爬起来去洗菜,只穿了一条围裙,开着门,她能看见我的背。
她关了电视,低声说了句什么,我回头问:“什么?”
她说:“十年之后也不知道咱们是什么样的。”
“你就成大明星了吧,嫁个好人,有幸福的家。”我把菜放进锅里,吱吱啦啦地响。等发觉她好长时间没出声,再回头,她套了条裙子,就站在我身边,我一呆,她把我手里的锅铲和锅都推到地上。
如果我那天穿着衣服,会不会去追她?而不只是在窗口看她不回头的背影。
我有没有想过如果看到她回头,我就去追她?她其实没走远吧,说不定就坐在小区门口的车站等我。
她以为我会去找她,像我以前到处去找她那样。
我让她失望了,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怕遇到她。我一边收拾地上的菜,擦那些油,一边想着,大概这是好方法吧。我本来想,等中午吃饭的时候再劝她。回来的路上我想了好多遍。劝她去拍电视剧,然后送我妈进医院。这两件事,我偏偏设定了它们不能同时发生。想起了以前在计算机课上画的那些条件图,如果选了它就不能选它,只有在前一步回答否,才能开始执行下一步。
小岚有一次靠在我身上说:“不是要你养着我,我想和你一块儿过日子。”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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