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瞪向拓跋顼时,他似乎也给伤到了,但眼神却没有退缩,与我直直而视,明润的眸光浮上一层薄冰样的寒气。他咬牙道:“阿墨,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我笑了起来:“阿顼,你认为,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我们之间,还有所谓的信任么?”
那层薄冰便碎了,化了,融作氤氲的墨蓝水雾,怆然地泊于眸中。
许久,那苍白的唇角动了一动,挤出了一个模糊得看不清的轻笑,吐字如秋夜落叶般萧索苍凉:“好罢,没有……没有就没有吧!当我什么也没说吧!你回去吧,这里脏,呆久了怕萧彦的人马也要疑心,对你不好。”
他说着,将头埋到自己的胳膊间,无力地耷拉下手。
我起身欲走,又顿下身子,冷冷地说道:“即便我不想损人不利己也不成了。目前驿馆中已全是萧彦的兵马,连我们兄妹都给盯得紧紧的,又怎能放得了你?”
“嗯,罢了,我明白了。你其实想救我,只是已经救不了的,对不对?”
拓跋顼点着头,发丝垂落面颊,掩了半边脸,依稀只觉他笑得惨淡。
我想否认,想说明我也想利用他来威胁刁难那个害惨我们的拓跋轲,可我张了张唇,到底没说出来。
让他心里舒服些吧,也让我自己心里舒服些吧!
相爱一场的结果,竟是彼此相害。
还不如当初不遇。
那么,恨起来就是将彼此抽筋剥皮,也不用为纠结到神魂俱丧,疼痛到肝胆俱裂。
走到门口时,拓跋顼忽然又叫住了我。
“阿墨,惠王真是你哥哥么?”
“他当然是我哥哥。”这话问得奇怪,“你们拓跋氏,不就是因为我们是明帝的儿女,而对我们恨之入骨?”
拓跋顼嘴角弯了弯,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哎,我见了他看你的眼神就不舒坦。你们俩长得不像,他对你好得也不像兄长对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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