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大口大口呼吸着医院散发着干净气味的脏空气,用挂在某些房间门口的无水洗手液洗了几次手,抬手就可以闻到一些干净的味儿。流连了半天,我看到方丹还是很震惊。很少能这样一天遇到两次。
“怎么在这儿,不是要开会么?”他问。
我本来编好了备用的谎话,可立刻就缴械回答:“被开了。”
他眼睛放低,想了一下:“哦。你打算怎么办?”
顿时我很生气,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我哪儿来得及想怎么办……吸了口气,说:“你怎么没跟小白在一起?”
“刚做完一个手术。”
回答得太简单直接了,他看了看我,“不去找她?”好像察觉到我正闹气,他立刻说,“找地儿坐坐吧。”
我们在医院的院子里坐着,方丹在旁边一言不发,让我想踹他两脚。
不用工作的喜悦,对旁人无法交代的恐慌,罪有应得的踏实,纠缠在一块儿,让我手直发抖。这不像以前,我信心满满地抱着自己的一纸盒东西跳了槽,等着奔向美好未来,心里清楚。现在,完全没有这种感觉。一切原本应该是我跟女朋友说分手时早料到的,又觉得来得太快。
如何度过今晚?怎么面对暹音,怎么解释?以后怎么办?以后?一个老婆俩孩子,怎么办?好像她们马上就要饿死。我是空手回家的猎人,慌张、自责,又迫不得已一步步走近家门。认准了她本来就不爱我,而我连看似华丽的盔甲都没了,还剩什么。我不想出岔子,不想日后她离开我时,连我自己都觉得她是情有可原的。想到了这一层,有些刺从肋骨下面扎出来。
负气地瞥了方丹一眼,在心里撒娇般地怪他,被他逮着了。
我抢先说:“你不觉得你应该说点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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