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到办公室,秘书见我进来就用诡异的眼神看着我,说:“女王打了好几次电话问你来了没有。”这时电话又响了,“他来了,是是,我转告他。”
一路上,实际上很近,我都在想能跟前女友说什么,不能再撒娇似的复合了,可似乎又有必要做点儿什么让她平息怒火,让整件事理智地消停下来。你是有家庭的,所以我们这样下去……全是老台词。好使就成。
她站在窗前,看着对面的楼,戴着墨镜,有一半脸很亮,我走进去。“把门关上。”她说。我退回门口,认真地关门,甚至还上了锁,又扭了扭。朝向办公室的玻璃已经全部拉上了百叶。
“你不再想想?”转向我的一刻她就开始发抖。摘下墨镜,如我所料,眼睛肿得厉害,眼影也晕开了。她的样子既坚定了我“跟她不会有好结果”的想法,又让我真的有些可怜她。我总是看着她哭……她总说我会为了更年轻的小姑娘而离开她,即便我从没透露过二十岁小长腿的家庭梦想。我看着灰蓝的地毯,像个承认错误的小学生似的站着,说:“我是真的喜欢你。”不对!不对!我应该说我从来没“爱”过你,我……我找到了真爱,所以我……
她看着我笑起来,说:“你还骗我?”
我有点儿恼火,很严肃地看着她说:“没骗你。”我对你是真的?没法一边表演一边扪心自问。原来这种时候,真的会想起很多以前的事。那些快乐,姑且称之为快乐,难道都是假的?事到如今,我竟然还有点儿回味她的身体带给我的温暖,她光着身子像个小女孩似的跑向我的样子……应该能说出更多漂亮话,让这一切凄凄惨惨地过去,我却只能傻站着,忘了所有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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