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方丹吃饭末了，小白发了求和短信，打车过来。他刚在方丹身边坐下就问我暹音怀孕是真的吧，满脸坏笑。一点儿都没有一个病人应有的庄重悲哀。

“难道你们做|爱都不用套的么？”

跟一个同性恋谈这个问题比跟一个女人谈还令人难堪，况且他还有病在身，关于如何使用避孕套，他难道比我有发言权么？方丹也不阻止他，只是在旁边笑。

“这是意外。意外！！”我辩解着。或许有那么一次两次忘情，可未免也太巧了。

小白狠狠地笑，说：“别是她拿针尖在套套上戳了小洞洞吧。”还伸手做出猥琐的戳戳动作。方丹把手按在他短短的头发上：“少说两句吧你。”笑着，“吃饭。”

“他有前科，还不接受教训。”小白看着方丹说。

“好啦。”方丹的语气像在阻止一个口无遮拦的孩子。

“什么意思？”我瞪着小白问。

“你说我什么意思啊？”他挑衅地说。

“行了！”方丹斩钉截铁地说。小白看了一眼方丹，低头吃他的那份日式炸猪排饭。我的目光失去了对手，只好无奈地转向方丹，可他根本就看着别处，坦然得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方丹签单结账的时候，小白起身去卫生间，我站起来追上他：“你刚才那句话……”

他冷笑着摇摇头说：“你这样不假么？不会真不知道夏俊凡怀过你的孩子吧？”他盯着我的眼睛，想知道我是真的还是装的。我看他的样子一定很蠢，脸上挂满问号。几秒钟，搜索着记忆里所有她给我的暗示，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答说不知道，愣在那儿。我只是不相信她。

小白说：“我陪她去的医院。她出来的时候昏倒了，在急诊室输了一天的液。”说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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