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院子本来是挺标准的四合院,解放前属于一个卖席子的商人,四九年他拿着金条去了台湾。之后,院子充公,陆续搬进来很多人,随着生孩子、来亲戚、结婚,能搭盖房子棚子的地方都盖满了小间,人被挤得在缝里乱窜,整个院子密不透风,一年到头都有霉味、胡萝卜味和油臭。我们家和娄庆家平分了原来院子的东屋,据说,我们爷爷奶奶在世的时候就这么拼着住的。所以,娄海峰跟我爸说话常常以“咱都老邻居了……”开头,满脸堆笑着就用他新盖的小厨房堵住了我家的窗户,连门都险些打不开。
夜里,常听见娄庆的后妈发出奇怪的喊声,一声声像被人捅了刀子,我心里发紧,听着怕,跑去把我爸摇醒。我说,杀人了。我爸低吼,滚,睡觉去!
娄庆说,那叫做|爱,不信你问你妈去。我问我妈什么叫做|爱,她给了我一耳光,追着我打我,叫我流氓、兔崽子。娄庆叉着腰挺着肚子在旁边哈哈大笑。
那时候起,他就对什么不能说、什么可以说了如指掌,轻易在规则之间游刃有余。说是为了让我增长点儿性知识,娄庆拿出他爸从南方带回来的画片,上面是不|穿衣服、浓妆艳抹的丰|满女人,她咬着嘴唇,一手放在胸口,一手放在屁股上。“这叫性感!”
懂了“性感”,娄庆不再追着小岚比划“猴子偷桃”的动作,改成掀她的裙子或者掐她屁股。我总是尽量挡在他们俩之间,直到跟娄庆打起来。他冲着我喊:“狗剩儿!丫是我妹妹,你丫算个屁,滚!”
他也趁小岚不在语重心长地跟我说:“女的跟咱们不一样,她们没有小鸡鸡。”
“可她是你妹妹。”妹妹不是用来干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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