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雨声,一直未停;北风渐紧,南屋纸窗整夜被吹得“噗嗤”、“噗嗤”地响着,以致于郑徽一宿都不能安枕,直到东面皇城内隐隐传来晓钟的声音,他才睡去。一觉醒来,觉得室内特别明亮,侧身看去,新糊的窗纸,白得耀眼;定神细听,雨声风声都已不知在什么时候静息;虽然没有阳光,却是个晴天。郑徽陡觉精神一振。已到长安四天,一直为雨所困,想观一观光,看一看朋友,都不方便,今天可非得作个竟日之游不可了!他这样在想。于是,他匆匆推被而起,拔闩开门;四个家僮,都穿着青布长袍,在外厢伺候,看见主人起身,一齐躬身问过早安,然后有的打扫卧室,有的伺奉盥沐,有的准备早食,静悄悄地各司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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