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船在苍河上行了一夜,曾经在一两个小码头停下来,在县城的大码头却没有停。县城后边的山岗上燃着成片的灯笼火把,各处都响着打枪的声音。快枪的子弹拉着一条条亮光在县城的城墙上乱飞,有几颗还飞到河上来,在船头船尾留‘卜勾儿勾儿的回声。闹事的还在闹事,守城的还在守城,两下里的深仇是缠不清也解不开了。
客船不敢靠岸,就顺着河心一直往下走,月光从舷洞射进底舱,照着一堆堆行李和一排排醒着睡着的人。我和五铃儿挡在外边,让少奶奶挨着船壁。她们先睡了,我一直睁着眼守卫她们。五铃儿蜷在舱板上,像一只窝在茧里的蚕。少奶奶t a膝坐着,抱紧两肩。脸偏向一边搭在膝头,没有一点儿声音,连呼气的声音也没有了。让少奶奶受这么大罪。我很不安。可是没有这番遭际,我永远也不能这样近便地与她相处。底舱臭气薰天,少奶奶身上的香味儿却没有断,我把鼻子凑到离她头发半尺的地方,闻了很久很久。我的手也不老实,像老鼠一样朝她爬过去,到最后关头害怕了l我没摸她的腿,没摸她的肩膀,只摸犷摸她摊在舱板上的裙据和裙片子上绣的花边儿。我的手从她脚旁绕开,从五铃儿外褂的底襟爬进去,捉住了她的小石榴一样的奶子。五铃儿睡得很死,头横在我和少奶奶之间,璞璞地喷气。我看着少奶奶被月光映亮的鼻子,让手粘在五铃儿滑溜溜的身_1几。我睁着眼做梦,梦着梦着竟然勾着脑袋睡着了。
大约是在后半夜吧,少奶奶在明月的照耀中把自已投进了苍河。我和五铃儿没看见,也没有证据,可是我心里清清楚楚,少奶奶把绿衣绿裙的自己伐一棵树一样伐倒,把这棵树丢进了苍河二她在曹宅角院的台阶上说过:这么大的鱼呀!她自己终于也变成了一条鱼,淹在苍河的浪头下面,不知游向何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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