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多问,当日我在她家中吃饭,饭后我们在书房闲谈,她很高兴,把她“初恋”的故事告诉我。
他是一个书记,业余教网球。自尼姑学校出来,香雪海头一个接触的男人便是他,于是便颠倒起来,拿零用钱买花给他,送小礼物,写情书,到他校门去等他……直到他结婚,她失恋了。
“那年我只十四岁半。”
她把那个男人的照片翻出来,是一个身材瘦削、貌不惊人,约莫只有一米六七高的普通人。
“怎么,不是说是网球健将吗?”
香耸耸肩,无法回答。
“寂寞的少女心,”我说,“爱上了爱情本身,胡乱找个对象加以发挥。”
“但我当时是真心的,”香笑,“他结婚时我眼睛都哭肿了,瞧,为这样的一个人,而且双方说不到三十句话,所以我把这些照片永远留着。”
“日后你会不会用同样的口吻讥笑我?”
她凝视我,“会。这个傻小子,有婚不结,跑来这里做些无意义的事。”
我委屈地说:“是你亲口邀请我的。”
“那时以为你的未婚妻别有所恋,你了无牵挂。”
她什么都知道,原来她不必顾忌这么多,但为了我的“前途”,嘿,前途。
她聊下去,“后来我就开始野,得到父亲的支持之后,整个人脱胎换骨,几乎认识了全世界的浪荡子;跳舞、派对、狂欢、耍乐……直到有一天,在卡普利滑雪,摔断了腿骨,那次是这一只。”她拍拍大腿。
“喂,不可以把耍乐那一笔轻描淡写的带过。”我抗议,“玩了多久?”
“十年!”
“哗。”我叫出来。
她用手支着头,猫样的双目注视我,长发仍然似缎子一般。我怜惜地想,不是周医生亲口地告诉我,真不敢相信她已经病入膏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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