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我像一只眼睛前挂着萝卜的驴子,只奔着往前走,磕掉大牙也不怕——死也要死在俺亲爱的家里。回校的路上,这些精神动力全没了,就觉得无聊真无聊,靠,真郁闷。
爸妈不顾我的反对好歹跟到了车站,我上车后他们站在站台上看着我,风很大,爸的白发在灯下闪着光芒。
“跟同学好好相处,该忍的就忍忍,有啥事跟大人说,啊?想要什么就告诉妈妈给你寄……”我妈眼睛揉得红红的。
“妈我没事,真的,你别瞎想,妈你电视剧看多了,哪那么多事儿啊……”我本来挺好,让她这么一哭也觉得鼻子酸酸的,忍不住抱了她一下,她怀里有股好闻的香味儿。
车开的时候他们的身影渐渐远了,我贴在窗户看他们,直到什么也看不见为止。无聊中从背包里翻出红楼细看,恰恰翻到写探春的那首[分骨肉]
一帆风雨路三千把骨肉家园齐来抛闪
恐哭损残年告爹娘休把儿悬念
自古穷通皆有定离合岂无缘
从今分两地各自保平安
奴去也莫牵连
告爹娘休把儿悬念。唉!
其实比起回家那趟车来,这趟要爽得多,人少一些而且等于是学生专列,大家斯斯文文聊了一会儿学习,专业之后就开始打瞌睡。有个医学院的师兄很严肃地讲现在毕业生的就业形势,从人才招聘会上卖不出去的毕业生说到校庆返校时装聋作哑不肯投资的老校友,概括说来就一句话——我们J大的学生基本上一毕业就失业,混下去需要勇气。
火车上有半个车厢是J大的,大家听得脸都绿了。此师兄见多识广,号称还会相面,盯着我说了些不着四六的怪话,"天庭饱满,主贵相"这次我没怎么听进去,因为这些我也玩过,拿本《麻衣相法》看俩小时谁都会,口才好的当场就可以骗钱。后来师兄不远万里地再次从车厢另一头过来准备给我讲讲人生观和世界观,我正和一群赌棍锄大D锄到紧要处就没理他,师兄颇为不满,叽里咕噜了几句胸无大志之类的话,我笑嘻嘻看看他,我的胸围关他什么事?值得他这么下工夫,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东北人都是活雷锋?不要妄想来吃我的豆腐,气氛这么恶劣,现在就是天上掉下贝克汉姆来我一样坐怀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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