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钟文音的新书《情人的城市》,一页一页地翻读,感情彷如紫色暗夜的海潮般袭来退去,坐在列车上此刻的自己,安安静静地斜靠在褐色的木窗边,身体里的情感却像宇宙黑洞爆裂般波涛汹涌。
记得诗人朋友说过,他曾经伫立在法国巴黎的奥赛美术馆,看见卡蜜儿亲自雕塑的雕像“哀求者”,那座庞大与人齐等身的雕像里,卡蜜儿跪地仰望苦苦祈求,而罗丹则被另一个化身为恶婆娘的女人,如将要撕裂般地狠狠拉扯,友人说当时他围绕着雕像旋转,无论他是站在任何一个角度,他都能看见卡蜜儿对爱的苦求,疯狂压抑、困顿无助,即使是光洁纯白的塑像,却依然能从无生命的身形面貌里,望见跪地的卡蜜儿,白色空洞的双眼中,那痴痴的缠绵与哀愁。
钟文音在书里写三个女人,卡蜜儿、莒哈丝与西蒙波娃,她写她们的才情、追溯她们生命的样貌,感受她们爱的刚烈痴执,然后反问作为女性创作者的自己,渴慕的真实本质是甚么,发问时的字句,让此刻阅读的我,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水城就在眼前,列车即将到站,从机场出发到中央大车站然后转车前行,长长的旅程里,就只有一本书,还有我对你的思念陪伴着我。
奇特的是这本书买来许久,在我们身处的台北时我却无法阅读,就像当我在你身边最近距离时,却最不能感受到你的存在,而来到远方以后才发现对你的依赖,台北的喧喧嚷嚷让我浮躁,我有时连自己都看不清楚,又更何况去阅读他人的生命?我常对你说“台北让人窒息”。电视里的新闻夸大血腥得比真实还精彩,政客的嘴脸让人反胃,夜里走在街头,我总是加快速度,在那一片违反生命的生存方式里,我常想着让我依然留恋不走的原因是什么?就像能让钟文音一直不舍地书写浊水溪的理由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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