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故我在
——笛卡儿
我就是我,一个女人,而不是什么“第二性”。
——莱西·斯通
一切一切都是这样开始的,都是从这光艳
夺目又疲惫憔悴的面容开始的。这就是experiment。
——杜拉斯
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让人头疼,让人尖叫,让人变疯。
我不是冷血的女人,我也没有变疯。我的上一本小说集《蝴蝶的尖叫》再次出版了。教父和邓安排我去各高校做宣传,回答男生的诸如“倪可小姐,你有一天会裸奔吗?”这样的问题,跟女生们讨论“女人是不是第二性”,“女权主义者到底想要什么”。
去复旦的时候我在草坪上躺了会儿,看看天空,想想那个人。
接下来的日子,朱砂第二次披起婚纱,新郎是志得意满的青年画家,比她小8岁的阿Dick。婚礼举行的日子与天天的葬礼隔了3个月20天,可能大部分人都没意识到这一点,除了我。
婚礼在复兴公园内一家劳伦斯的画廊举行,那一天也是新郎的个人画展举办的日子。来了中外很多宾客,包括马当娜。马当娜给新人送了一份厚礼,一对欧米茄金表,她以此来表示她的气度,阿Dick毕竟是她最在乎的男人之一。
我没有与她多说话,我突然不再那么喜欢她,也许她并没有对天天说过些什么多余的话,也许她并不是那么存心要控制她认识的朋友们。可我不再想与她走得太近。
人太多,闷热的空气使人不适,我早早告退了。
德国方面一直有电子邮件发过来,马克的,莎米尔的。我告诉了他们有关天天的死讯,我说现在我的心趋于平静,因为我的小说即将完成,这是送给天天和那一段生活的最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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