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邑从不愿意满足谢不周(存心不让他舒坦):“你该躺在史今的怀里,她会用母爱抚慰你。难道我说得不对么?你只是在成就自己,你要重建你被损毁的形象,你爱的是你自己。吕霜是对的,对于伤害自己的男人,应该给他苦头吃,关键是让他的灵魂永远活在地狱的煎熬之中,永久地忏悔与哭泣。”旨邑站在吕霜的立场正义凛然,俨然是吕霜的化身。
谢不周舔舔嘴巴,不说话,脸色更显苍白。他知道,如果他说他爱吕霜,旨邑一定会怪笑着,用更尖刻的刀子般的话语捅进他的心窝。她有多可怕,就有多可爱,她的可怕指数升高,个人魅力指数也会随之攀爬。她的眼睛能穿越重重障碍,看到事物的本质与核心。这就是他从不在她面前伪饰的原因,也是他为之着迷的所在。
之前,旨邑不断咒骂长沙是个烦心之城,可今天它看起来既美丽且充满奇遇,尤其是水荆秋那句“直抵你的老巢”,有革命者的严肃,也不失为一句亢奋的调情荡话。
她从书里抬起头,望向橱窗外的街面。时值隆冬,斜雨交织冰粒,街面闪泛黯淡青光,屋檐下走着双手笼袖的人。
旨邑把手放到腹部,感到自己正怀着孩子,而孩子的爸爸,正在这雨雪交加的气候里从远方归来。她想起春节回老家,母亲对她又是独自一人回来过年表示不满,数落她年纪不小,再不结婚,就错过了生孩子的好年龄。她问到底是想她结婚,还是想她生孩子。母亲回答自然是结婚生子,同时表示私生一个她也同意。旨邑两姐妹,她是老大,母亲盼着像别的妇女一样含饴弄孙,但旨邑都快三十了,连对象也没有,抱外孙的希望仍很渺茫,母亲在外人前有点抬不起头来。旨邑的母亲很是孩子气,她答应母亲在一年内嫁人生子,母亲便每日晨起锻炼,熬中药补身体,把身体练得倍儿结实,摩拳擦掌准备带外孙。然而,肚子的隐痛(来例假)使旨邑清醒。她只是那颗寂寞的卵子,渴望拥抱与交合。除了和水荆秋在电话里做那事,她没有别的男人。她变成一颗新鲜的卵子,怀着新鲜的希望被分泌出来,在一个潮湿的环境里无望地死去,如此周而复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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