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里秋千强外道,
墙外行人,
墙里家人笑。
笑声不闻声渐悄,
多情却被无情恼——
苏轼-蝶恋花
这是一间宽阔且十足男性化的寝室,前后两进,内室里除了锦榻丝被之外,就只简单的几座书架、衣柜、桌椅和茶几。当然,现在还多了一张梳妆台和一座精致的玉色花木屏风等柔性化物品,甚至地上还铺了一张玉色地毡,这都是在主人成亲前特别添加进来的。
然而,无论是角落上的墨玉香炉、玉色屏风、玉色地毡,或壁上几幅幽远的山水画和豪迈的草书,都很适切地在粗犷的洒脱中添加几许高雅而恬淡的意境,减少了原有的生硬感,可见布置的人也是经过一番细思的。
此刻,宫震羽就坐在那张古雅的黑漆书桌后观看几封书信,而屏风后,乐乐正浸泡在冒着缕缕热气的澡盆里吐出满足的叹息。
「哇~~真舒服,真香……啊!这是什么香啊,禁卫爷?」
「不知道,」宫震羽漫不经心地回道。「约莫是娘特别吩咐下人们添加的香料,我是不用的。」
「哦!」乐乐掬起了一捧水淋在颈子上,同时流波悄悄一转。「呃、我说禁卫爷呀!你就不能抽个空去帮帮大堂姊的忙吗?她好可怜的耶!」
宫震羽打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是娘叫你来当说客的?」
「也不全是啦!」乐乐忙反驳。「那毕竟是我大堂姊呀!而且,从小她就最疼我了,看她这样我也很难过嘛!」
「那不关我的事。」宫震羽绝然道。
「谁说不关你的事?」乐乐气愤地拍了一下水,顿时水波乱溅、香气四溢。「我是你的妻子耶,那她是我大堂姊,死的是我堂姊夫,这样哪能说不关你的事?」
她气她的,宫震羽却兀自拆开另一封书信继续往下看,嘴里依旧是漫不经心似的说:「一般而言,江湖上无论黑白两道,对官家大多下意识怀有排斥的心态,江湖中的恩恩怨怨也自有江湖人的处理方式,甚少会愿意让官家插一脚的;但你大堂姊和伯父却特地来找我,可想而知这件事绝对不只报仇这么简单,牵涉一定相当广,而且,他们又不敢老实的说出原委,可见理屈的一方大约是你伯父这边,我没必要去膛那种莫名其妙的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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