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厅中已摆好酒筵,三位管家和管事们都已到齐,只等白世非先入席为敬。
两旁侧厅也各摆了几桌,能在此间落座的都是身份高等的仆婢,不是于府外跟随邓达园听差办事,就是在府里近身随侍两房主子,一干人几乎个个都是能为白世非叫出名来。
其余小厮仆妇,在各房内自行围桌,菜式丰盛不谈,由此合府欢聚一堂。
宴饮很快过了三盏酒食,各桌开始你来我往,相互祝敬屠苏酒,便连白世非也站起身来,一一敬过各房管事,对每位向他支薪领饷的属下逐一表以谢意,这些管事们的大封红包自然早由邵印和邓达园发了下去。
众人闹了多会儿后,逐渐把目标对准白世非,一个接一个端着酒杯涌上前去,他则笑嘿嘿地来者不拒,甚至逮些相熟的仆从婢女还调逗几句,反敬几杯回去,一时间杯光盏影,喧声四闹,笑语满堂,欢畅异常。
轮到尚坠时她早被晚晴晚弄等人闹过几回,因着这异样热烈的气氛亦落落大方,上前来与白世非说着祝词,“奴婢祝愿公子来年财源广进,大吉大利,平平安安。”
眼前人儿的娇颜泛起三分桃映酡红,原本一双明眸善睐的清瞳也已不知不觉中撤下了平日的戒备之色,被酒意盈染成水汪汪的柔然,白世非凝视着她,轻轻笑吟道,“胭脂未扑红映雪,秋水生波眼儿媚。”
羞意顿然大炽,这场合却绝不可能发作,尚坠只得恼剜了他一眼。
“哇!公子爷你好不偏心!只对坠子一个人吟诗!”白镜带头起哄。
白世非斜睨他一眼,十分嚣张地道,“我何止只对坠子吟诗。”忽地将她拉近面前,握杯的手勾向她的右手,“我还要和坠子喝交杯酒呢!”说完就着她僵住的手臂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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