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病情渐有起色,而缉查凶手的行动也在持续当中,宇渊被委以重任,足见当今皇帝对他的重视。
早晨,太子寝宫静悄悄,静得连根针掉落地面都听得见,宇渊和冷刚站在桌边,吉祥如意随侍在殿下身侧,众人屏气凝神,看着曲无容执针。
曲无容将针插入皇太子十指指尖,拔出针,在伤口处敷上黄色药粉,然后泡入酒水中,眼见黑血一点一点渗出,溶入酒里;渗出的黑血带着强烈腥臭味,不多久,澄澈酒浆转为墨黑。
半个时辰后,如意取来一钵新酒,曲无容重复同样动作,然这回,流出来的血已渐渐变成殷红色。
这诊疗过程,吉祥、如意已看过数回,但每次看,仍忍不住心惊胆颤。
曲无容按按皇太子的脉搏,点头,再放几次血,他身上的毒便可除尽。
冷刚递来帕子,替她抹去额间薄汗,扶她走至桌前。
曲无容提笔写下药单,交予宫女,吩咐三碗水煎成八分,服二帖。宫女拿了药单下去办事,曲无容则起身准备回房安歇。
“姑娘请留步。”皇太子唤住她。
“有事?”
曲无容回头。不屈膝、不请安,在皇太子面前,她摆足大夫架式。
“可否请教一言?”
“请说。”
犹豫半晌后,太子开口:“姑娘为何终日以白绸蒙面?”
“我的脸曾受重伤,为怕骇人,故以白绸覆面。”她的语气轻淡,听不出特殊情绪。
她的答案引来宇渊侧目。
说谎,他分明见过白绸下的脸蛋,不仅完美无缺,更是艳光照人。他不懂,曲无容为何说谎,凡女子有机会在太子面前露脸,谁不争先恐后?
突地,宇渊想起她的藏私论,想起她的“终朝聚财纳宝,集到多时,命终了”,对啊,她视金钱名利如粪土,这种女子怎会想露脸?说不定,就是把后位双手捧上,她也不会多瞧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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