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哀
【壹】
壬戌年隆冬,金陵大雪。
傅可可在茶馆阁楼上追着张明勋,她逮到他,揪着他的耳朵,责备他为何不用金锭子去给自己换串糖葫芦吃。
张明勋捂着耳朵告饶,说这江南啊不比北平,不要说是个小摊贩,就是拿这金锭子去换茶楼也是绰绰有余,何苦把钱给糟蹋了。
傅可可气鼓鼓地坐在旁边,张明勋是说不得也劝不得。
张家随从见着自家小少爷抓耳挠腮的模样,想着平日里这个连大帅都要顶撞的小祖宗,却被傅家小姐治得服服帖帖,也不得不感慨这世上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傅可可踩着金丝小红靴一脚跳上栏杆,拿小马鞭指着他:“张明勋,我告诉你,你再不答應我,我就从这儿跳下去!”
其实她哪里敢跳,她向来胆子小。
“好好好,我给你买,快下来吧。”张明勋觉得这丫头太任性了,但也不想与她计较,只能好生相劝。
正是这时,城南突然传来了几声炮响,引得茶馆里的客人纷纷聚集到了阁楼张望,日军犯我中华,乱世里,人们难免有些草木皆兵。
傅可可眼明手快地跟上,张明勋没拦着她,只好挤到栏杆旁护着,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摔下去。
但傅可可定睛一看也并非是狼烟又起,倒像是哪个大户人家在出殡,锣鼓唢呐,礼炮仪仗,放眼望去漫天的纸钱夹着飞雪,白花花的从城南撒到了城北。
如此大的排场即使在北平也是少见。
那次,便是傅可可第一次见到顾义君了。
他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傅可可承认,这个男人白白净净的,很漂亮。除了漂亮,她想不出还有什么词儿能形容他。
顾义君一袭墨锦白鹅毛领的长褂子,缓缓地走在棺椁旁,身形有些消瘦,面色略显苍白,清冷的步调像是堆砌在这金陵繁华里的一面青砖墙,隔着无数个秘密,让人看不透,也穿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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