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我是被阁楼下一声巨响惊醒的。
在这个日上青山,暖风吹湖浮涟漪的清晨。
我本是在做一个很香的梦,梦里我仍穿着金丝华绣的衣裳,揣着几锭金元宝,吃着醉香楼的天九大鲍翅,手里挽着一位面若冠玉的小生,听着戏,唱着曲儿。那粉面小书生红唇渐渐靠来,惹得我心尖一阵乱跳。就在这时,梦境却被震了个粉碎。
我简直痛不欲生,这竟是梦,这怎么就是个梦呢?
裹了一床丝被,揉着眼睛,我居高临下立在了楼梯角,不禁目瞪口呆。这是哪里来的一群人,竟敢将我心爱的金元宝金蟾蜍丢进箱子抬走,还若无其事地摆上了我最讨厌的翡翠小玉屏!
我疾步下楼,提起声调:“你们是谁,敢在这儿撒野!”
“是我家少爷让……”
“你家少爷是哪根葱!”我当即打断那为首的仆人。
可当他不痛不痒说出那名字的时候,我不禁抖了一抖。
连斐。
巴石城乃至整个石州首屈一指的富贾连家的独子,如今也是我家最大的债主,是让人很头疼的一号人物。
事情要从我那不争气的爹爹说起。
话说那时花家还是巴石城响当当的富贾,我自出生便是含着金汤匙长大,无奈娘亲死得早,爹爹娶了几房小妾只知花钱如流水,却不事生养,以至于爹爹年逾五十仍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
自然是掌上明珠,锦衣玉食。
爹爹说我满岁抓周时,对一圈的文房四宝,针线女红一概嗤之以鼻,唯独攥着那金灿灿的大元宝爱不释手,呵呵呵地傻笑,谁拿也不肯丢开,足足抱着那元宝睡了三天。
我想,所谓的富贵之质,是与生俱来的。
爹爹把心思放在生意上,于我的关心也不过是些金银财宝,我又自小没了娘,女孩家的心事没人说,久而久之养成了一副不伦不类的男子气概。我穿梭于夜市赌坊,听曲儿玩票,游历大江南北。前十七年过得倒是风生水起,如鱼得水,酒肉朋友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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