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军营里的士卒都在闹，说今日是中秋，以往打仗遇到这时候都是要发些酒水食物……”

没错，那位喊出“定要与城共存亡，与燕逆死战”的魏知县原本是想去真定的，却阴差阳错来了雄县，据魏知县的说法，他是在涿州率领军民与燕逆血战了一天一夜，直到箭矢耗尽，擂石尽绝，这才不得不带着大印南逃。

燕王府的死士都是马三宝一手训练的，之所以没和秘谍司一起交给顾怀，大概就是在等今天，在借着飞爪爬上城墙后并且顺利解决了十余个巡逻士卒后，他们才终于被守军发现，而当刺耳的警讯响起时，他们也解开了身上的衣衫，露出了上面挂着的一颗颗黑色铁球。

没错，忍耐了这么多天，中秋之夜……就是他选定的奇袭雄县之时。

杨松的眉头皱得更深，大敌当前，这些文官居然还有心思搞晚宴？看上面的署名，不仅是雄县知县、主簿、县丞联名，居然连之前逃到雄县的涿州知县魏春斌都凑了个热闹。

真他娘的邪门了……这些天杨松一直感觉有些不对劲，对面的朱棣气势汹汹带兵南下，居然就这么驻扎在娄桑和他隔着一片沙场相望，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只能每天巡视军营查漏补缺来安慰自己，就算朱棣想搞偷袭也没什么机会，可眼下都到中秋了，朱棣怎么还没一点动作？

“一路行军，有没有被南军发现？”

“城墙……倒了？”

张玉微微摇头：“没有。”

剧烈的爆炸声席卷了整座城池，城门外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原本在县衙里正与几名文武官员谈笑风生的杨松面色一变，原本的些许醉意顿时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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