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秘谍司图的是什么？除了那比当大头兵高上三倍的月钱，不就是图能呆在城里能不用每天出操？盯盯人打探打探事情就得了，又不是真想死谁愿意和那些蒙元人拼命？

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才能最大效率地发挥每个秘谍的特长。

他顿了顿：“准确的说，就是脏活。”

唯一还算值得庆幸的就是这些人多少算军中精锐，当兵的训练起来要比顾怀自己去寻一帮人手简单得多，不过这性子却不一定能改得过来……所以也只能分成两拨应对不同的情况了。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一个站得笔直的秘谍皱了眉头，“怕是没什么好事。”

顾怀提起笔：“下一个！”

几个秘谍的眼神不对了。

按道理其实不用这么早就火急火燎过来接手的……但在稍微了解了一下王府秘谍司的情况后，顾怀就知道这事不能不急了。

起码仪式感还是很足的……当秘谍的，怎么也该有个隐秘的衙门。

明媚的春光里，大院里黑衣的秘谍们分成了两拨人，左边人比较多，密密麻麻一片，多是些悍勇高大满脸横肉一看就提惯了刀的汉子，右边的人就要少很多，也不过十来个，多是些面相极为普通还带些猥琐气质扎进人群就认不出来的平凡人物。

但顾怀的动作很快就印证了他们的担心。

他看向右边那寥寥数人：“从今天开始，收集情报的活儿全部由你们来做。”

壮汉犹豫了一下：“俺能举盾，打蛮子的时候俺都冲在前头，主官还夸俺打仗是把好手……能吃算不？”

再加上朱棣之前一直没下定决心造反……王府秘谍司能混成这个德性好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身高起码两米的壮汉瓮声瓮气：“俺叫魏老三，是保定人，前年发了灾，逃难来北平参了军……主官，特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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