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运气不错，过路的是个镖行，多少还算讲些道义，他们不敢把你送往燕王府，就在城门把你交给了守城的左护卫兵马。”

“葛诚回了北平，朝廷已经出招了，俺倒要看看，这两个读书人能教俺些什么！”

只是一夜而已，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马车上，顾怀微微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马三宝那张面白无须的脸。

这番话倒是说得中肯……现在的读书人连杀鸡都不一定会，更何况提着刀找人拼命？

“调了北平官吏，俺忍了；换了北平驻军，俺忍了；做梦都在惦记俺的王位，俺忍了；送些锦衣秘谍过来，天天盯着俺一举一动，俺也忍了……”朱棣冷笑一声，“现在居然敢动手抓王府的人，刨王府的根，打俺朱棣的脸，莫非是当俺真的一点脾气也没有？”

和聪明人说话永远都是这么舒心……顾怀松了口气：“是锦衣卫。”

顾怀艰难地勾起嘴角，心中升起一股暖意……所谓家就是这样的，有个人会这么担心你，有个地方还能回，他顾怀也算是在这个世界扎下了根。

“我知道了，这些我会禀告王爷……对了，有没有想过学一学武功？”

这让他放下了心，闭上眼睛休息了片刻，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才重新感受起自己的身体来。

“麻烦？”马三宝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有些严肃，“这次的事情可有点大。”

“王爷很看重你，甚至不惜和张昺撕破脸，”马三宝言简意赅，“如果你还没出现，北平可能会打起来。”

“不要急，一个一个问，”顾怀虚弱地坐起身子，嗓子像是有什么东西卡着，声音沙哑：“先派人去那个镖行发现我的地方，山上有片竹林，竹林里有个竹屋，那些尸体……可能还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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