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小浪蹄子，这么小也下得去手？”

出人意料，面相阴鸷的青年嗓音却是有些温润，他低头看向地上的诺海，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一双大手覆住了少年的额头狠狠一推，重心未稳的少年倒是有些街头厮混打架的经验，扯住了眼前众星捧月般青年的衣角。

安抚下双拳紧握死死咬着牙的少年郎，顾怀思索片刻，干脆关了铺子门，留下那些个汉子在门外面面相觑。

“诺海，回来。”

“你这个态度倒是让我有些舒服，这声‘大人’也叫得我挺开心，”青年绕过诺海，向明月坊里走去，“本来是想打断两条腿的，现在就只打断一条好了。”

看到未经人事的少年结结巴巴数钱的可爱模样，一个大胆妩媚些的女子捏了捏他的脸颊：“虽是异乡人的脸，倒也有几分可爱呢。”

性子有些偏激的诺海自然是出了门理论，汉话不精被那些言语无忌的汉子调侃得怒火攻心，眼看少年郎就要不顾一切动手，还是顾怀适时出了门止住了他：

上门的客人，大都是些丫鬟之类的角色，自然是被这阵势吓住了，有些胆子大的想绕过这些汉子进铺子里，也被他们的调笑声止住了脚步：

只是看门的小厮松了口气，以为这事就这么结束的时候，几道人影却是出现在了明月坊的门口，而少年也不偏不倚地撞了上去。

这下子小厮可就有些急了，北平流浪的孩子多，进了楼手脚自然不会干净，到时候管事追究起来，他少不了要被责骂一番，只能赶紧追着少年进了青楼，也幸亏白天生意清淡，才一眼看到了鬼鬼祟祟摸到老鸨身边的少年郎。

顾怀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就不能送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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