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两相一对照，赵在庆其实已经有所猜测了，但并不敢确定，直到今日得到圣人的亲口确认。

匆匆离开长夏商行后，赵在庆先回了趟家，沐浴更衣一番，再看看日头，便出了门，往上阳宫而去。

马殷确实也遣使出城，提出了投降条件：请封湘国公。

“朕记得你有两个儿子在秦州经学就读？”邵树德坐回了龙椅，问道。

谈完这事后，邵树德的心情也不错，着中官带赵在庆去丽春殿，让赵贵妃也见见亲人。

邵树德初看到时只觉得马殷得了失心疯。

“本钱不小了。”邵树德笑道。

好吧，也不是不会养羊，但那一般都是靠近京城的牧场，在宫廷赐宴的时候送一批过去。比如同州的沙苑监，前唐时各地送来的牲畜就寄养在那里，长安随用随取。

“此皆陛下之恩德。”赵在庆说道。

岁月不饶人啊，圣人比以前苍老了，两鬓的白发多了不少，双眼也不再似以往那般炯炯有神，仿佛可直接看到人心底里。

“你的西域买卖，也是这么做的吧？”邵树德问道。

赵在庆想了想，说道：“某设想之下，可在灵州、凉州、甘州、肃州、瓜州、沙州各地广设仓库，分段运输。一拨人只负责一段，尽可能雇佣熟悉环境、道路的当地人，可将开支节省到最低。”

可他没有拒绝的余地。

至于所产生的成本嘛，不可能完全摊到货物价格之中，只能自己吃下一部分。好在整体利润充足，这点运输成本真算不了什么。

玉团的利润是非常高的，这谁都知道。

早些年赵成还在的时候，他专做西域商品贸易，每年给赵玉分红，少的时候有一万多缗，多的时候三四万缗。

赵在庆低下了头，静静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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