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开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因为他施展的是冥瞳，并且强大浑厚的神识，几乎都要耗尽，才能隐隐看到裂缝中的情形。

不止如此，如今他的修为，更是突破到了炼虚期。

法戒当年就是个元婴期修士，哪怕这些年没死，并突破到了化神期，也不可能施展出他这种目力神通，并看到他才对。

除非从裂缝中朝外面看，会更加的容易？

很快李大开就摇头压下了杂念，和法戒对视在一起。

多年不见，法戒大师瘦了，和当年那个肥头大耳的弥勒佛形象大相径庭。

不止如此，法戒还长出了一头茂密的头发。

也难怪李大开刚才一眼没有认出来。

而当看到他后，法戒揉了揉眼睛，然后努力的睁大，他显然和刚才的李大开一样难以置信。

当发现好像不是错觉，而是真的看到了什么，法戒摇头一声苦笑。

只听他喃喃开口：“哎……最近状态又下降了，竟然看到了自己当年风光时候的样子。”

说完后，法戒就转过身来，步履蹒跚的离开了，只给李大开留下了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通过唇语，李大开看懂了法戒刚才所说的话。

如今他的样子，正是法戒的模样，所以让对方误会了。

同时他也越发惊讶，好像还真是法戒。

而且和他猜测的一样，法戒应该是被困在了此地多年。

眼看这位老朋友要离开，李大开想了想后，就朗声道：“法戒大师！”

虽然声音落入空间裂缝，同样会被绞灭。

可就要消失在黑暗深处的法戒，此刻心中多了一种冥冥中的感应。

只见他脚步一顿，并缓缓回过头来，再次看向了李大开的方向。

但这一次，法戒入眼的却是黑暗一片。

他再次摇头叹息，转过身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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