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人来人往,有悲怆的哀号,也有畅怀的大笑,人们都在为自己、为亲人、为朋友的身体或喜或悲,极少会有人注意到缩在角落里的陌生人。
重症监护室外,我坐在长椅上安静等待着,医生说盛一诺伤得很重,手术成功只是他存活下来的第一步,接下来的三天才是关键。
他的父母已经熬了一整夜,现在正在休息室里坐着。休息这两个字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都是没办法做到的。
余夏在手术还没结束的时候就来了,他从程家阳那里询问了一遍事情的大概经过之后,代替了程家阳陪在了我身边。
和他一起赶来的还有盛一诺的父母,他们悲痛地互相依偎,依靠着对方才不至于倒下去。
我也很想有个人可以让我靠一下,可每每转头看着余夏,他总是眼神闪烁,甚至有几次,他对我伸出了手,可在我想要依靠的瞬间又缩了回去。
我起身隔着玻璃看着重症监护室内浑身插满管子的盛一诺,甚至看不出他是否还在呼吸,他安静地躺在那里,不吵不闹,却让我想起当年爸爸离开我的那一天。
那个时候的盛一诺原本是个坐不住的调皮孩子,但在看到我的悲伤后,他在我身边坐了一整天,一遍又一遍地对我说:“苏北,没事儿的,你不要这么难过,一定会没事儿的。”
我记不清他这句话说了多少遍,说到最后,嗓子都有些哑了,哭的时候都没有了声音。
盛一诺,你醒过来好不好,我还想再听你跟我说一遍“苏北,没事儿的”,然后给我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容,让我嘲笑你两句好不好?
盛一诺,我不难过,真的,一点都不难过,我知道你一定会没事儿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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