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老奸巨猾，敏锐地察觉到杨戬的稚嫩，暗笑一声，继续说道：

“照你这么说，你母亲有错在先，难道陛下还不能责罚她？”

杨戬闻言不由一滞，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王母见他哑口无言，摆出一副讲道理的模样，说道：

“其实就算你不大闹天宫，陛下迟早也会放了瑶姬。可现在因为你的缘故，你的母亲身上的罪责变得更重，或许这辈子也没有希望重获自由了。”

“她是陛下的亲妹妹，地位尊崇，在天庭有众多的同僚和好友。”

“你可知你的行为会让瑶姬的同僚、好友如何看她，她知道后会不会无地自容呢。”

杨戬闻言开始怀疑、开始自责，感觉是自己害了母亲，口中呢喃着：

“不，不可能，我只是想救出母亲，母亲是不会怪我的……”

王母摇了摇头，怜悯地看着杨戬：

“我知道你接受不了现实。”

“可是你和你母亲才相处了十几年罢了，陛下和她可是几千年的兄妹，难道陛下还不了解瑶姬的性格吗？”

“瑶姬只是一时耍脾气，所以才下凡和凡人私会。”

“对她而言这不过是人间几十年时光罢了，她根本就不在乎。”

“等到玩够了，她终究会回到天庭，继续当她的神，享受着无尽的生命和高高在上的权势。”

“或许再过几百几千年，她又会心血来潮下凡……”

“所以，你的出生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王母言辞如刀，一字一句杀人不见血，最终彻底否定了杨戬生命的意义。

杨戬心头狂震，面色灰暗，有一种世界观崩塌的感觉，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是不是毫无意义。

玉帝站在一旁，看着王母娘娘三言两语就瓦解了杨戬的斗志，不由暗自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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