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大概你已经知道了。”

戴季良把王丹萍请了过来。

“胡汉民突发脑溢血死了。”

王丹萍静静的听着，他知道戴季良还有下文。

“胡汉民一死，两广的前途就存在两条道路，第一是和南京重归于好，这是南京最希望的，但以陈济棠南天王的野心来看恐怕也是最不现实的。第二是两广和南京立刻兵戎相见，在南方大打出手。”

戴季良忽然想起了一则著名的民国笑话。

机不可失，是飞机不可失，而不是机会不可失。

“但如果是这个选项的话，无论谁输谁赢，对咱们西北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一来南方可能真正一统，二则粤汉路中断，咱们从广州进口的机械运输必然拖宕。”

戴季良喝了口水。

“因此，我想请姐夫替我南下广州一趟，既是祭奠胡汉民，也顺路分别跟武汉的张汉卿、长沙的何键还有两广方面具体谈谈。”

“南下祭奠胡汉民没有问题。”

王丹萍想了想，这件事还的确有些棘手呢。

“但若是按照志翔你刚才的说法，两广和南京之间终有一战的话，想来南面的那几位都会关心咱们西北究竟站在哪一方面的立场上吧？”

“我们只站在西北的立场上。”

戴季良丢下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福建山峦纵叠，道路不良于行，因此，两广若是对蒋采用军事行动，无非是依着当年北伐的方略先湘后鄂，然后再顺江东下。可是沿途非但有湘军阻道，更有中央军、东北军，以及大量的杂牌武装，单单以粤桂两军的实力想复制当年北伐的成果，参谋署给出的结论是不容乐观四个字。”

当然，戴季良这边能看到的事，两广方面也不会看不到，而且戴季良也相信，两广若是打定主意要借道湖南北上，那肯定已经跟湘省的何键搭上关系了，至于鄂北、豫南的张学良所部会不会为南京真正卖命还是两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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