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纲知道，为了保密起见和方便自己的视察。这些都是史司亲自向相关部门要来机密数据自行抄写，专门用来为自己视察时进行讲解的资料，在视察完毕之后，这些资料都会被立即烧毁。

“等随波哪天有空，也给我留一份墨宝。”孙纲看着还在桌子前和工作人员一起忙碌着的史司，笑着说道：“每一次看到你辛辛苦苦写好的东西最后都烧了，我心里总有一种负罪感。”

“没什么可惜的。”听了孙纲的话，史司微微一笑，指了指墙上挂着的“物尽其用，人尽其才”的书法，“它们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那是它们应得的归宿。”

听到史司的话里有一丝苍凉之意，孙纲看着头发也生出点点斑驳的史司，不由得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为了在国内推动新军事改革，史司付出的实在是太多了。

由于军事改革带动的社会改革触动了一些既得利益阶层的利益，史司遭到了来自各方面的责难和叫骂，但史司仍然坚定不移的推行自己的改革措施，顶住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在孙纲的支持下，史司的改革得以顺利进行，但此时的史司。仍然需要像当年的李鸿章一样，抵挡时不时来自于背后的明枪暗箭。像“魔鬼训练”就是史司最受诟病的改革项目之一，尽管这个项目已经因为死囚来源（外国间谍、恐怖分子、毒贩、拐卖妇女儿童者、判国者等）的断绝而被其它相对温和一些的训练项目所取代，但史司却从此背上了恶名，只要有机会，就会有人以此为借口攻击史司。

“好了，咱们可以走了。”史司没有注意到孙纲的心理活动，他仔细地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遗漏之后，对孙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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