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中国，能出现像他这样的人。就证明了咱们的心血没有白费。”孙纲取过了桌子上的一本文恒写的关于中国政治和经济方面的书，翻了开来，“他的书比凯恩斯大神写的强多了。”

“他书里的那个‘华元’的设想，你怎么看？”马玥问道。

“这是大势所趋，不管我愿不愿意，实际上以后的发展，就会朝着这个方向走。”孙纲笑了笑，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觉的落寞之意，“不过，也许我们不一定能够看得到了。”

听了孙纲的话，马玥忽然发现，尽管孙纲的面貌并不那么苍老，但鬓边出现了几道明显的斑驳痕迹，她不自觉的转过身，望了望不远处的镜子当中自己的影子，那里面的身影面容依然显得很美，但是她以前黑亮如漆的秀发，现在也有了丝丝白迹。

“我们再这样下去，是不是好变成怪物了？”她自嘲地一笑，说道：“将来孩子们好叫我白发魔女了。”

“也许。咱们都到了‘退休’的时候了。”孙纲微微一笑，合上了手中的书，“以后的事，就交给后人来完成吧。”

马玥听出来了他话里的伤感，不想让这种情绪继续影响他的思考，她立刻将话题转到了他感兴趣的话题上。

“这一次美国佬把家底都亮出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咱们当然也要把家底亮出来，谁也不是比谁差多少。”孙纲冷笑了一声，说道：“他们想要警告咱们不要插手东南亚，我们也要让他们明白，涉及到东南亚数百万华侨身家性命的事，我们是不可能也绝不会坐视不管的。”

“原来教科书里所谓的‘战争策源地’就是这么形成的啊。”马玥若有所思的说道。

1934年2月20日，上海，吴淞口海军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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