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声夜猫叫,我整个人几乎跳了起来。我马上伸出手,发现自己的手还是好好的。又连忙摸着脸,感觉自己一脸的汗,但是没少一块肉,地上也没有血字,也没有黑雾。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噩梦,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其实我浑身都被汗淋湿了。喉咙干的仿佛打了好几个结,呼吸十分困难。
我本能的缩着身体,害怕这房间里任何一个角落,任何一个我看不见的地方。这个时候只有几个蜡烛还点着,忽明忽暗。屋子外面估计是有野猫在逮耗子,一阵嘈杂的叫声,倒是这样的声音,让我安心不少。我打开矿泉水闷头灌了好多口,呛得我眼泪都出来了。很快野猫的叫声也没有了,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安静,只有虫子爬的声音和那只缸里的搅拌声。我看着那个黑黝黝的大缸子就像是看一个恶鬼的骨灰坛一样,好在那块石头依然稳稳的压在上面,没有丝毫的移动。
这个梦太真实了,逼真的把我吓得魂不附体,如果再多吓几次估计我的寿命很快就到头了。反正是不敢再睡着了,我干脆把脑子都用在考虑那个梦的含义和明天怎么逃脱上。因为手脚被长时间的捆绑,我的手是冰冷的,既便是有暖气,但是因为血液不流通,双手已经苍白的犹如死尸的爪子一样,这种像待宰的牲畜一样被绑着的滋味实在不好受。我靠在墙上,想到梦里面那个冤魂所说的那个什么东西,显然这玩意现在就在那个坛子里,问题是我又不可能打开来看个究竟,那不等于是自杀么。
就这样,我睁着眼脑子像缠线球一样的绕到了天亮,我傻傻的一直在思考,却又不知道思考些什么。我甚至幻想着如果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噩梦该多好,这个时候应该可以听见闹铃声,听到白翌喊我起来的声音,但是我的幻想却被铁链的开锁声惊回。我蓦然抬头,果然是有人来了。这次矮胖子并没有跟来,只有那个该死的变态连永郝。他看到我的样子,可惜的啧着嘴巴摇着头说:“小美人,你怎么一个晚上就成这样了?是不是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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