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在铺天盖地报道纽西来事件，慕羽无论走在哪里都能听见人们在讨论这种话题。那些情绪无一例外是震惊的、愤怒的……只是对于是否还要再来一次战争而还有些迟疑。慕羽只是安静地听，若是很多年前，他大约会找个安静无人的地方，脑海空白的呆坐一整天，以这样的姿态来逃避，等待有人来唤醒他。

然而现在他已不会逃避，何况唤醒他的人犹还在昏迷中。

“中将，这是你的出院手续，麻烦在上面签个字。”

小护士低着头走进来，将一张单子递给慕羽。慕羽接过单子签上了字，微笑还给了小护士。今天是他在这家医院的最后一天，因为纽西来事件造成的影响，各国军队均进入紧急待命状态，而身为天华联邦旗帜人物的慕羽，自然也是在第一时间被召回。

慕羽不经意地望着收拾妥当的行李，易缘的车已经在下面等着他了。为了这几天照顾他，小妮子特地推掉了所有通告，每天都来细心照顾他。慕羽很明白的感觉到，这几年，她和伊洁娅都已经长大了，而他当年所做的承诺却仍然被当做承诺。

对于友情，对于世故，他已无从抉择，已不能逃避。

那么……对于爱情呢？

“中将，战争……还要继续吗？”小护士背对着他，低低地问。

慕羽望着她削瘦的背影，又想起若是以前，大概他会无言以对。然而现在他很肯定地道：“嗯，很快就会结束的。”

“我以前对生死很敬畏，在战争没有发生前，这里很少能看到死人。”小护士有些沉重地道：“然而现在，对于人的死亡竟然已经麻木。有时突然想起这样的转变，总觉得不寒而栗，莫名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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