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怎么样？”

医师放下手中慕羽的检查报告，转过椅子，看着眼前众人关切的目光，脸色有些凝重，叹了一口气，道：“初步分析的结果，慕羽中尉在驾驶那台机体战斗后，很有可能在下坠的时候脑部受到撞击，造成了大脑记忆区域受损，暂时性失忆。”

“暂时性？”周剑锋眉尖一挑，急道：“那需要多久才能恢复记忆？”

医师无能为力地摇着头，道：“这个说不准，慕羽中尉的脑部结构有些奇怪，所以无法判断是哪些记忆区域受损，也许是一个礼拜，也许是一年，也许……会是永远。”

苏离双手环胸，这个动作让她胸前的双峰更加饱满，但这个时候，没有人还有心情窥视这份美丽。苏离缓缓地道：“有什么方法可以恢复？”

“没有方法。”医师再次摇头，道：“就和他战胜了死神苏醒过来一样，这需要看他的意志。如果他不愿意记起过去的事，那么……他就不会恢复记忆。”

苏离、凌帝等几个黑色狱隼原成员闻言脸色均是一变，在座中，他们是最了解慕羽失去的那段记忆，亦明白那段记忆对于慕羽来说，虽然有过欢笑、有过感动，但更多的……悲伤与恐惧。

一段充斥着悲伤与恐惧的记忆，谁又愿意记起它么？

凌帝与华尔修对望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复杂难名的情绪。对于华尔修和凌帝来说，这个消息他们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伤感。谁都知道他们之间必有一战，他们接受了这样的命运，但慕羽却未必能接受。

也许，这样的结局对于慕羽来说，才是最好的吧？

不知道有时比明白要好得多，因为不知道便感觉不到痛，不会受伤。

“我明天回国。”凌帝站直身子，冷冷地扔下一句话，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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