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方本想借着军训给学生们一个下马威,收一收玩心,刹一刹散漫风气。然而事实又一次证明,堵不如疏,任何一厢情愿的压制性手段最终都会成为过眼云烟,甚至催化剂。军训考核刚结束,在半休眠状态下铆足了劲的情侣们就像迎来了王师的游击队,纷纷破土而出,扬眉吐气。横行一时的纠察队也自知大势已去,有如收了钱的黑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逢场作戏起来。憋了近一个月,少男少女们对爱与自由的渴求仿佛被压到极致的弹簧,反弹之势不可挡,一对对比从前更如胶似漆、如饥似渴、如狼似虎,直接导致校外出租屋的入住率一周内暴增了几十个百分点。总的来看,这次军训除了肥了少数人的腰包,伤了许多人的腰肌,缩了无数人的腰带之外,并无更值得称道的建树。
没有爱情滋润的深秋过得特别慢,似乎连时间自己都觉得时间宝贵、生命苦短似的,蜗行牛步,不慌不忙。西都的生活节奏向来闲缓,即便不是春困秋乏时节,大街上来来往往的红男绿女也无一例外地像照在这片土地上的阳光一样慵懒而拖沓,连邮局也深受影响。大二圣诞节,远在重庆的小企鹅收到一张郑能谅从这邮局寄出的贺卡,贺词是“情人节快乐”。她便感慨:“天哪,这张贺卡在路上跑了大半年!”然后看了一眼卡片上的日期,她马上纠正道:“晕,去年的!”
幸好孟楚怜的回信没有拖那么久,在国庆第三天的傍晚躺在了郑能谅的床上。他迫不及待地拆开,却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孟楚怜对他提到的那个“长得很像她的女生”报以“哈哈”一笑,并解释为“看来我长了张大众脸嘛”。不过从邮戳上的日期,他发现这封信是在“庄璧楼事件”后第四天从她学校寄出的,可见她本人眼下应该不在西都,除非她那一夜在庄璧楼“行窃”后马上赶回遥远的南方,写了封回信给他,然后又星夜兼程跑到西都来……对于一名18岁的在校女生来说,这个假设实在有些耸人听闻了。就算她偷偷来西都,应该也是先去找男朋友任赣士才对,庄璧楼有什么值得她光顾的呢?想到这儿,他便不再纠结那个窃贼的身份,反倒有些惆怅:唉,有任赣士在,就算她来西都游玩,又有我什么事呢?国庆都过去三天了,他俩说不定正在哪个世外桃源过着二人世界呢……不,不该吃醋,虽然任赣士配不上她,可只要她愿意并且开心,就是好事……咳,我有什么资格评判好坏呢?很多任赣士能给的东西我都给不了,我是个盗格者,碰一下手都要三思,跟禁欲主义没什么区别,跟我谈恋爱等于守活寡,就别坑人家了……有了自知之明的郑能谅便乖乖停止了幻想,和其他光棍一道缩在宿舍里,准备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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