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月日前夜,一众小妖侍童翻箱倒柜,把自己珍藏的宝贝都拿了出来。他们一个个从东厢蹿到西厢,再从耳房跑到影壁,土末翻飞,也不知在翻些什么。我无聊翻着《群妖谱》,就听无数个声音在在耳边大吼——
“锁妖绳,锁妖绳在哪儿?”
“这,接着!谁看见伏魔杵了?放哪儿了?”
院里乱成一团。
一个瘦弱的影子蹲在影壁前,刨着一方土地,口里念念叨叨,“我才六百零三岁,这是第一次遇着蚀月日,听我太姥姥说,她当年差点就被采补了,明天咱们可有一场硬仗要打,好在只有三天,撑过这三天就好了……”
话音未落,就听一个声音尖叫起来:“三天?什么叫只有三天?你知不知道那可是一个时辰,不,一炷香,不不,是一弹指、一刹那都会要命的地儿!”
群妖乱吼。
我痛苦地建议:“咱们安静点好不?”
“安静!安静啥?火烧眉毛的事儿了,燕非你甭添乱!”
泪奔,我堂堂一介石妖,居然被这群小妖侍童给鄙视了。不就是个蚀月日,有啥好紧张的?憋着满肚子的怨念,我索性丢了书,出了屋子。彻歌在后面追着,口中嚷嚷:“小祖宗哪,都啥时候了,你还出门?”
我头痛地捂着耳,几个箭步终于出了院子。外面清风朗月,万籁俱静,我夸张地舒一口浊气,忍不住长叹一声:“神呀,终于清静了。”
“哧。”
不知打哪儿传来一声讽刺似的轻笑。
“谁?”我警觉地四处张望,月光柔软而清丽,草丛在大风中此起彼伏,乍一看是一片浓郁的墨绿。
连只苍蝇蚊子都没有,哪来的人?我一定是幻听了。
就在我以为这里只有我一人时,“咻——”一个钝物擦破空气的声音传入耳里。从柳树边射出个东西,我手忙脚乱地接稳了,一抬眼,只见一个人影站在柳树边。月光下,他的眉眼看不真切,但声音与语气却让我分清来者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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