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美仁毫无睡意,坐在桌前想着这几日来发生的事,懊恼无比,真是太丢人了。她竟然慌张到连噬骨水与辣椒水都没分清,还放任自己的伤口恶化,还好是三天,那人只说了三天,若是日子再久一些,只怕她的左手真的要废了。
唉,这真是吃了好大一个哑巴亏,叫人郁闷。
她瞥了眼包扎好的左手,指腹上还残留点点胭脂,是之前硬抹在景升脸上时留下的。她从怀中掏出那盒胭脂打开,之前因她情绪激动,胭脂已消耗了大半,忽地她又从枕下摸出一个绣包,那里装的才是昕大哥送她的胭脂,只可惜已经碎了。
望着碎掉的胭脂,她苦涩一笑,深深叹息。忽然想到什么,她小心翼翼地捧着两盒胭脂,跑到书案前,铺起画纸,将两盒胭脂代作水粉,以指代笔,轻轻在纸上淡淡匀开,再以笔墨勾勒。
许久,胭脂用尽,美仁勾勒完最后一笔,小心翼翼地将画着垂丝海棠的云母熟宣纸轻拈起,对着烛火细细看了又看。
她不仅将海棠花在雨中洗涤之后半坼半闭的娇美神韵描绘出,连画工也精细得无可挑剔。
只可惜海棠花谢了,胭脂也碎了,人又在何方?如今她唯一能够留下的也只有这幅画了。
一阵夜风从半敞的窗户中透过,吹动着她手中的画纸,烛火跟随着轻轻摇曳。
美仁放下画,又提笔在画上写下:
多情思,无情丝。
点点胭脂,碎梦,情缘叹平生。
花落花开辗落尘,声声化伤心,海棠谢。
直到点完最后一笔,她又一声叹息,用镇纸镇住画纸,方依依不舍地回到床上躺下。她将胭脂盒紧紧攥在手中,闭上双眼,脑海中浮现的全是昕大哥那极易耳朵红的俊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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