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609年开始,北美这群人,应该算得上是整个世界上过的最舒适的一群人。
他们远离了战争,虽然他们剥印第安人的头皮,但那实在算不上什么战争。
三十年战争,德国境内损失了三分之二的人口,不是像是中国古代的那种隐户,亦或者从这个省迁徙到了那个省,而是硬生生的打没了。
他们实际上根本没有见识过战争的残酷。
以至于几十年前,菲利普王战争爆发的时候,印第安人的复仇摧毁了他们的村落,就让许多人坚信,贵格会那群人说的“末日审判”,真的要来了。
太可怕了,居然村子会被烧、人会被杀死。
这些年,便随着北美的人口增多,边境推进,印第安人节节败退,虽然战争仍在继续,但战争的残酷已经远离了这些人。
战争是残酷的。
但如果这种残酷不是针对双方的,而只有一方被屠的无比残酷,那么战后的结果不会是助长爱好和平的情绪,反倒会助长扩张开战的情绪。
既然战争是无代价的,既然战争的残酷只由对方承担,那么为什么要反对战争呢?
这是个很现实的心理。
当然,宗教使人魔怔,这种魔怔在此时的北美,更加的严重。
之前被刘钰称之为“启蒙加速年”的那一年后,里斯本发生了超大的地震。
这件事,对于欧洲来说,算得上是启蒙的加速。
一方面,当葡萄牙首相喊出了“埋葬死者、救治伤者”的口号、而耶稣会喊出了“这是天罚天谴,救人是违背上帝旨意的”之后,天主教和耶稣会在欧洲的退潮,伴随着王权崛起的需求,那就可想而知了。
另一方面,对那些启蒙主义者而言,早期弥漫在欧洲的“莱布尼茨乐观主义”,以及这种乐观主义所引申出的“虽然这个世界并不美好,但其实这就是上帝推演了无数宇宙之后最好的结果,是至善的可能世界,人,要完全理解这神的至善意志,是不可能的”这种思想,被这场地震后的惨烈场面所打断。于是这不再是一个“所有可能中最好的结果”,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推动了法革如此激进的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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