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韦陀愣愣地看着这杆摆在最醒目位置的马槊,喃喃地低语道。
恢复了之前的沮丧颓唐,默默地当先引路,仍旧是熟练的拐杖一扔,单脚跳到了案几后边坐下。
“好烈的酒,愚兄之前也喝过你们程家的三勒浆。”
这要搁到后世,绝对属于是武器专家级别的爱好者。
“你能重新让我长出左足来吗?”牛韦陀失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左腿道,还不忘记把剩下的半杯三勒浆灌下肚。
程处弼差点没乐出声来,好吧,这里毕竟是牛叔叔家。
每一件武器,牛韦陀都能够说出大概的收藏时间,甚至还能点评每件武器的优缺点。
程处弼一把将二哥扯回来坐下,笑眯眯地朝着牛韦陀一礼道。
“自打我废了,这玩意,也变得了牛某的藏品了,哈哈……”
“牛兄,你的愿望,可是想要跟你父亲一般,征战沙场,建功立业。”
牛韦陀喝酒,几乎不说话,只是偶尔才会举起邀饮。
这句话让牛韦陀的心中舒服了点,至少脸色没有之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
牛韦陀端起了杯子,很是豪迈的一口抽干,眼珠子顿时瞪了起来,然后眼睛又紧紧闭上。
“那我得先看看,才能确定,能不能让你有一只可以跟原来功能一样的左足。”
程处弼抿抿嘴,看得出来,这位牛兄之所以如此丧,不仅仅只是断了腿。
而他却被断掉了这条道路,这或许才是他如此沮丧颓唐的原因。
……
“没必要,再怎么装样子,我都是一个失去了左足的残废。有那东西,没那东西,有什么区别?”
“老三,咋样?你行不行,行就赶紧说吧,我他娘的觉得看得难受。”
可惜……就只陪着我到了战场上走了一遭……”
牛韦陀虽然在笑,可是那笑声,却让程家兄弟心中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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