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张少尘一愣，深深地看了聂烟华一眼，挑起了大拇指赞道，“厉害，厉害，真厉害！”

面对他的赞扬，聂烟华却是习以为常，依旧傲如霜雪，连回应一声都没回，就转身回归自己的同门队伍里。

张少尘很有礼貌地目送她走回队伍里，自己便重又靠回海船的栏杆边。

他看着船舷边，因为行船被带起的泡沫浪花，洁白如雪，正在碧蓝的海水中欢腾翻涌。

看着欢快的碧浪白沫，张少尘一时有些出神。

他心想：“我方才这一番做作示弱，厚道吗？”

“嗯……好像无关厚不厚道。”

“我的重点，在探察血义盟相关的事情上，并无需在剿匪之事上，出什么风头。”

“而这委羽山妙华宫，久负盛名，论名头，比仙极门更大，论底蕴，比魔灵教更深，像聂烟华、沈定芳这些人，肯定剑法仙术无比高明。又看出她们十分积极踊跃，再加上长孙府的高手，肯定不会坏事，那我又何必抢了她们的风头？”

“所以，我就低调、低调、再低调，跟着大伙儿混吧。”

打定主意后，张少尘便漫不经心地看着船外碧蓝的海水，和雪白的泡沫，耳朵里散漫地听着随船飞舞的海鸥鸣叫。

这一刻，他少见的极度放松。

一放松，他内心里，便想起些艰辛的往事。

他很感慨。

觉得自己这一路走来，或许有甜蜜，或许有亮色，但大部分时候，却都是悲苦和惨痛。

认真评价起来，他张少尘怎么都不算一个很幸福的人。

想着不太愉快的心事时，张少尘的脸色便有些幽沉，幽沉得不像他这个年纪的人应该有。

这时那聂烟华，正跟同门说话，偶尔朝这边看了一眼，便看见张少尘靠在船舷边，朝外面看，很长时间，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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