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张之青这样问他,沈英都未开口多说那件案子。
张之青见他不愿多说,倒也不追问,末了只道:“据我所知,孟家药方素来只传男,但孟院判似乎没有儿子,故而这药方出现得实在离奇。”
沈英语气平淡,只问:“那膏药是做什么的?”
张之青道:“愈创有奇效,很是难得的方子。”
沈英忽地轻蹙了眉,但他却并不急着求证什么,只不急不慢地与张之青说:“知道了,我会留意。”
张之青就此打住不再多说,嘱咐他早些歇息后,便告辞离开。
沈英回屋后翻了半天柜子,竟未找到当日孟景春送来的那只据说装着祖传愈创奇药的小罐子。难道是搬家时落在了官舍?他蹙蹙眉,对着被翻乱的柜子浅叹了口气,神情竟凝重了些——但愿只是他多想。
沈英依旧浅眠,半夜醒来时惊出一身冷汗。屋外起了风,不时便下起了夜雨,树叶沙沙声响扰得人心烦意乱。
孟景春亦是难得睡得浅,听闻屋外雨声,便起来烧了壶水。
一盏热水,凉了好久才能入口。她端起杯子无知无觉地慢慢喝着,想起阔别已久的旧宅,心中仍旧不是滋味。
但不能这个样子过日子,她抬手用力揉揉脸,深吸口气,乱想什么呢?还有俩时辰就得去衙门干活,哪有这工夫在这儿瞎想耗着。
她伸了个懒腰,有些刻意地打了个哈欠。完成这极有暗示意味的入睡动作之后,便趴回床上睡觉去了。
上一回在万蒲楼被人追,孟景春还有些怕,故而拖了几日,晚上都只敢在外头侯着。
那线人瞧她一副不作为的样子,心想等这窝囊废将宋定宽抓进牢里得等到何时,便同孟景春说不如让刑部的人来将万蒲楼直接端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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