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偱离开那天没有回府,只让人送了一封书信过来。就如以前我无法预知会如何送他出征一般,我亦猜不到他书写的内容。
他留了一封空信,一个字都没有。但却附了两串红绳,各系着一枚核雕,刀脚干净,刻的是生肖。一枚是虎,系着的红绳也长些,另一枚则是狗,系着的红绳很短,大约只能套上婴孩的手腕。
今年是狗年,若是一切顺利,腹中胎儿将在秋天出生。桃核辟邪,给小孩带也就算了,他还非得给我刻一只。我将手绳戴起来,另一只则收进了内袋里,在书房看了会儿书,便去陪老夫人抄经。
我进屋时她正在小憩,我便先坐下来抄了会儿经书。抄到手边这句“寂静常知足,是人当解脱”时,竟不知不觉停下来走了神,连老夫人过来都未注意到。
她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看了一眼我腕间露出的红绳,浅笑道:“偱儿以前兴许是闷久了,学了不少无关紧要的东西,我原以为只是随意学,未料想还如此精进。”她仔细瞧了瞧,颇有些慨然道:“说起来,他幼年时想做医官,他父亲说先带他出去历练些时候,等到了十八岁,便让他回西京再做选择,可真到了那一年,却无路可选了。”
那一年赵怀宁去世,赵偱回京,刚好十八岁。兄长在的时候还有可能去走自己的路,赵怀宁一走,他就肩负了所有事。到如今,我也能大约明白那时他与我说“许多事也变成了死木缟灰,不敢再有太多期许”的心情。
兴许是觉得提起伤心事不大好,老夫人也不再往这个话题上继续说了。她问到上次前来送药方的朱文涛,又问了问我今日觉着怎样,便到了吃药的时候。我在一旁慢慢喝药,她将糖罐递给我,翻看我抄的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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