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拓跋顼随他的馈赠递来的,是一纸空白的含情脉脉。
原来,我和萧宝溶致命的刃锋在那时便已划来。
他必定刻意地让萧宝溶发现了这些信件;而萧宝溶只是隐忍地将这些信件换作了白纸。
当这些隐忍终于超出了他的限度,当他发现我维护着勾连北魏的萧氏兄弟,当他认定我在采取行动打算颠覆他苦苦维持的大齐江山,他终于绝望发难。
这才是他囚禁我甚至不愿再来看我一眼的真正原因。
因着我,他遗落了一切,不管是真心,还是生命。
这天地,已无了一丝暖意。
这闲月阁,再多的银霜炭,也烘不暖地上渐渐冷却的清淡躯体。
同样,烘不暖已经结成冰石的一颗心脏。
我的嗓子很快喊得嘶哑,可那静谧垂落的眸子再不曾睁开一线。可他那鸦黑的浓睫水润而安静,总让我有他即将睁眼冲我温和一笑的幻觉。
直到我虚软的臂膀再揽不住他的头,颓然将他放下时,他的头无声无息地一侧,眼角居然还滑落了一滴莹然的透明泪珠。
可他不会醒来,再不会醒来!
“啊……”我惨厉地对着梁间周刻的蟠龙飞凤嘶叫,痛哭失声,却连一滴泪水也掉不下来了。
拓跋顼,拓跋顼,他做到了。
他比他的哥哥还狠,还毒,还精于对人性最柔软的弱点的无情算计。
我败了,萧宝溶也败了。
败在我们的多情,败在我们的放不开,败在我们失去爱情后的彼此猜忌。
拓跋顼当年从安平公主府逃出后被萧彦追杀,随之被南朝之人救走。我一直以为,救他之人,是已经被萧宝溶处死的前梁太子萧桢。
原来不是。
而是景阳侯萧构。
薛冰源当日便是他举荐而来,因着忠勇机敏,被我倚为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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