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并没有天真到认为可以依赖别国稳定住自己国家的安定,即便那人是拓跋顼。
拓跋顼所遣兵马,已于数日前攻下广陵,大败后的雷轩听闻宁都有变,不敢回京,径带了剩余兵马撤往苍南老家,瞧其意图,应是收缩兵力先求自保。
拓跋顼的兵马占据广陵后并没有因为我的掌权而撤退,反而陈兵江水北岸,送上的奏表倒是言辞谦卑,只说南朝未定,暂驻于临近宁都处以为策应,以防萧宝溶一系生变。
我立时遣使前往江北,以和魏帝拓跋顼有过约定为由,要求他们撤出广陵,同时令秦易川清查拓跋顼所借三万兵马,即刻将他们退回江北,以防变生肘腋。
萧构悄悄来见我,奇道:“长公主,目前向着萧宝溶的文臣武将极多,既然拓跋顼有心维护公主,何不借了魏人之力将他羽翼彻底剪除?”
我默然,然后轻笑:“本公主从不信有人会无故伸出援手,损己利人。”
萧构很古怪地望了我一眼,陪笑道:“只要魏帝所要的,不是南朝的江山,微臣认为,公主欲成大事,不必拘于小节。”
胸中霍地一热,连贴近心口的猛鹰玉佩也温暖起来。但伶仃立到窗前,对着寒冬腊月的满宫萧索冷瑟,我到底还能清醒。
江山与美人,拓跋顼必定想要一样。
萧构一定推断着,拓跋顼想要的是美人,所以才希望我能以自己为代价向拓跋顼屈服,以换取北朝的支持,保证萧宝溶被囚后,我还能掌控住南朝的局势。
可如果我继续借兵,让拓跋顼干涉南朝内政,于私,我无法割舍家国还他情义;于公,早晚会形成尾大不掉的局面,甚至让南朝沦为北魏的附庸。
略嫌单薄的素锦长袖迎风拂处,我有些站不稳,忙将窗户推得更开,大口地呼吸着凉澈肺腑的空气,才扶紧窗棂,沉着说道:“景阳侯,不必心怀侥幸。我更相信人心自私贪婪。人的本性,是得寸进尺,永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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