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以及随后的好几天,相山差点被成千上万的梁兵把地皮都翻得转过来,连母亲所在的上清寺,都由我自己亲自带人进去,从内到外搜了好几遍,直闹得鸡犬不宁。
母亲问明缘由,劝慰道:“这帝王霸业,都应了天命而成。阿墨,你一个女孩子家,顺应天命过你的富贵升平日子就是,其他的……哎,看开点吧,别太急于求成了。”
她当日既能听说宁都变故,跑到皇宫中阻拦萧彦娶我,自是听说过我落入魏营的事。
但我在魏人手中所受的苦楚,除了萧宝溶,只怕没一人清楚。
不想平添她的烦恼,我忍了气安慰了她,也不住在上清寺中,只在彻夜巡查不休的梁人营寨中暂住,随时关注着动向。
——至于原来住的相山别院,我只想着床头那幅海棠图,便已坐立难安,如鲠在喉。
真正的齐幽帝棺椁,在当日下午被另一支半真不假的出殡队伍送入了简陵,连同无数冥器和随葬物品,以及,唯一生殉的活人拓跋顼。
按照我最初的吩咐,简陵被封之前,他手脚的镣铐应该都被放开了。以我见识到的他的水性和身手,逃出简陵应该不是十分困难的事。
说不准,拓跋轲还没来得及逃出相山,他便已在相山北麓的那处溪流中了。
为了防备拓跋轲逃走,从第二日起,通往江水的各路要道均被封锁。这样的封锁,对重伤的拓跋轲虽有用,但对轻功武艺均臻一流的拓跋顼来说,大约是没什么用的了。
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还想见我一面,更猜不到他见我想说些什么。
但我并不为不曾去见他而后悔。
从今日起,我纵有辜负他的,也已还得尽了。再见面,不只形同陌路,更是生死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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