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记得,贺之彦、仇澜他们阻拦安亦辰送我回黑赫时,曾提到始元帝安世远病重的消息。
安亦辰心心念念,从不曾放弃过他欲得天下的梦想与野心。
这样紧要的关头,他不在瑞都,在与安亦渊的斗争中,能取得胜算的把握显然会小很多。懒 安亦辰眼圈有些红,侧了头低沉问我:“那么,你告诉我,什么才值得?”
我怔了怔,无法回答。
难道说,他的天下和我之间,竟是我比天下重要么?
我不想听到这个回答,这个我负荷不了的回答,以及回应不了的感情。
我只要伴着宇文清,伴着无悔,就够了,很够了。
事实证明,塞外的好大夫确实不多,明明只说是偶染风寒,但隔了五六天,小无悔还是白天退烧,至晚上又发烧,反反复复,烧得双颊通红,不但瘦下去一圈,连哭声都无力起来。
这日傍晚,安亦辰拿过夕姑姑的药碗,看夕姑姑换过尿布,又从侍女手中接了参汤来,拍拍我肩道:“喝了吧!若你也跟着病了,谁来照顾无悔?”
经了丧夫之痛,又已连着数晚不曾睡好,我也知自己精神极差,连略站得久些,都有些头晕眼花,遂谢了他,低了头正要喝时,外面又有大晋信使来,递入一封信函。
安亦辰展开只一看,便已蹙起浓黑的眉,无力般将双手撑住桌子,闭上眼睛,泪水已从眼角滑落。
夕姑姑忙问道:“王爷,王爷,怎么了?”
安亦辰很艰难地哽咽吐字:“我父皇……驾崩!”
我一惊,丢了参汤,叫道:“那你还不赶快回去?”
有他的虎狼兄弟在,如果不能继位为帝,以他的震主高功,部将如云,只怕会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
看他神思恍惚,我正要再劝他时,忽听得无悔那里传来动静,忙奔过去看时,却是把刚吃的药全吐了出来,连小小的鼻孔里都不断汪出褐黄的药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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