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过了一个红灯才意识到自己在车里，不看路标无法分辨自己到了哪儿。停车，抽了两根烟。烟头烧了我的手之后落到了真皮坐垫上，在烧我裤子之前被我掸到了座位底下，可它还没灭。我用古怪的姿势左拐右扭找那个烟头，不时地使劲闻闻是不是烧着了什么。好像很长时间没有那种被击中的感觉了。上一次，我在下雨天，注视着一双白白的脚。当找到了烟头，一抬头我又撞在方向盘上，捂着脑袋龇牙咧嘴地看见一个警察正脸贴车窗审视着我。他背后是高而亮的路灯光晕。

我想着自己浪费了一个本该美好的夜晚。他敲车窗，我手机响，只好示意他等等，接通电话。

没有人说话，警察在敲我车窗，我捏着一个烟头，听见她的呼吸声。

“怎么？”

她说：“没什么。晚安。”

“生日快乐。”我说。

她哭了。

我听着哭声，不知该说和能说什么，她挂断了。

愣了好一阵，我不得不从车里爬出来，摇晃着手里的烟头跟警察对质。急于摆脱他，却对每个问题都回答得模棱两可，他抓住我言语间的每个小细节发问、反问。我们在街边上说了大概四十分钟，我口干舌燥、筋疲力尽、恼羞成怒，只好高叫着，我要去投诉你。他却笑了，说，你以后注意啊。那表情里有种“你至于么，这么禁不起开玩笑”的意思。我重新上车并开去方丹家的路上，恍惚地觉得那个警察被方丹附体了，脖子到脊梁冷冷地紧了一把。

她打开门，眼睛红红的，换了睡袍，我进了屋再仔细端详她，觉得她可能一直都在哭，脸色异常的白，那些青蓝的血管依稀可见。

“以为你不会来。”她说。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关闭小说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Chrome谷歌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gaysay.com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