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约好一天去收拾屋子。我早早到了，把大布都拉开，等着她来，握着床头的闹钟，躺在床上，听着滴滴答答的声响。房子也没了，接下来呢？

我前几天和最好的哥们儿一起喝酒，一边喝一边聊天，他问起我有什么打算，既然秀儿已经结婚了。

我说，还来往着。

他说：“婚外情啊？你丫可以啊。”

我没笑，他也没笑，问我：“那你以后打算怎么样？”

“我不知道。”

“怎么算是个头儿？”

“我不知道。”我笑，做不出其他表情。

“她打算以后离了跟你？”

“没有吧。”

“那赶紧跟她掰啊。”

我不说话。

“你丫这是白耗，穷自虐。”他说。

“我知道。”

“网恋的，异地恋的，都好歹有个期限有个盼头，早晚能在一起。”

我又笑了：“我们兴许以后也会在一起。”

“兴许？”他从鼻子里哼出气来，说，“你丫还真是盲目乐观。从来没听说过嫁给了那物种的还能再嫁给你这种的。”

我那天喝过酒，很想给秀儿打电话说咱们就这样吧，算了。她手机关机了。眼下房子也没了，就是个信号。我们该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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