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总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句话,用在我身上简直是浪费。我呱呱坠地的时候,是连一点声响也没有的。医生看我小嘴密封双眼紧闭的呆痴模样,忙让护士倒提起来使劲打我的屁股。打了好几巴掌,依然连声屁也没有放。后来是隔壁房里哇哇大哭的花喜,把我吵烦了,这才不情不愿地干嚎了两声,当然依然是没有一滴泪的。
所以妈妈一直对外公给我起的“陈笑”这个名字耿耿于怀,觉得我本就是个嘻皮笑脸的小破孩了,还让我不怀好意地一路笑下去,非得把她这个当妈的笑死不可。据说小时候不管犯了天大的错,我都会一边挨着妈妈的鞋底,一边嘻嘻笑着转着圈圈把她老人家弄得晕头转向,且趁机老鼠一样从她的鞋底下哧溜一声逃之夭夭。实在不行,便会像黄鼠狼,放两个悠扬婉转的臭屁,熏得妈妈不得不扔了鞋子,远远地捂着鼻子跳开去。所以一般来说,我挨打的结果,总是在一片哄堂大笑里结束的。
隔壁的花喜的妈妈因此便总是羡慕老妈有福气,说有个这样的儿子,想发泄的时候,打他一万下都不心疼。哪像他们家的花喜,磕了碰了不顺心了,小嘴一瘪,雷还没有打,雨倒是倾盆泼下来了。甚至是爹妈偶尔闹个小别扭,彼此脸色不好看,她也会温度计一样敏感地测出空气里的冷暖指数,继而用一定量的眼泪调节一下家里的干湿度。
所以两家爹妈从小便有意识地把我和花喜放一块儿玩,希望两人都能“近朱者赤”,彼此调和一下,把各自的笑声或眼泪借对方一点。
花喜倒是乐得有我这个保护神,谁碰她一下,只消添油加醋地向我这个“混世魔王”汇报一声,我便立刻会冲上去为她解恨。花喜解了恨的结果,是老妈也会咬牙切齿地打我一顿解她之恨。我当然不介意,屁股上先放一层厚棉絮,再加一层硬纸板,鞋底打上去倒是蛮舒服,像有按摩师的手在软软地给我消除肌肉疲劳,酥酥|痒痒地让我忍不住呵呵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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