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强站在门口处彻底算是见识了啥叫刀子嘴豆腐心。豆蔻一张绞肉机的刀片嘴,把他纯白纯白的心灵给绞碎了,比豆腐渣还碎。
他很想大声对她说——鸭子也是人,也有爱情,也有爱和被爱的自由。可是他没说。他怕她的丰富想象泼墨重彩了自己的光辉形象。
“丫头,记着我的话,要相信你感受到的而不是你看到的。”说完,匆匆下楼。手机在他的西服外套里震动了很久了,他没有接,现在必须跑下去接电话。
预感很准,电话是罗绮丽打来的。刚一接通,她在那边就声泪俱下了,“亲爱的,你在哪里啊?人家在梦幻未央被调戏了……”
“你是谁呀?我看着……我弟弟呢……没调戏,没调戏……你妹妹。”李孟强口齿不清,胡说八道,满嘴醉话,打了个非常响的酒嗝。
“李孟强!”罗绮丽在那边大声咆哮了,“你怎么又喝酒了?不是说不想喝酒怕影响艺术细胞吗?”
“我没没没喝酒,喝的是饮尿,是饮尿……”他一边说,一边偷着乐,捂着嘴直咳嗽。“管,管家婆,咳咳……”说完,挂了电话。
常常,罗绮丽约他去外面吃饭喝酒,然后酩酊大醉,像一块嚼完了的泡泡糖,粘在衣服上,擦不去洗不掉。粘腻在怀里的滋味实在难以忍受。后来他便不去陪她喝酒,说是害怕酒精麻醉破坏艺术细胞。罗绮丽就自己去喝,去了几次之后就三番五次打电话说有人调戏,要他去护驾。那时,他会马上去,表现出极大的愤怒和关心。渐渐地他发现,这不过是罗绮丽制造的另一种推倒他纠缠他的新花样。
于是,就如今天,他也会“喝醉”,会神志不清,满嘴胡言,而且还会骂骂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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