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目睹苏小猫和宋彦庭在酒店谈话的那一幕之后,唐劲就落了心事。
昨晚在浴室里对她问了关于宋彦庭的质问之后,苏小猫也只是笑盈盈地反问一句“你要听吗?”,他忽然生起气来,对她,也对自己,就此放任了一回情绪,讲了一句“不要听”,就将人压在墙壁上。
他有讲不清道不明的薄怒,当即以深吻封住了她想要说出口的反抗,抱起她的腿令她除了承受之外别无出路。她被迫仰起头,发出一声喘息,终于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一旦放任自流她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一夜缠绵,苏小猫睡得沉,唐劲一夜无眠。
失眠的夜晚,男人捡起掉落在地的衬衫穿好,轻轻带上卧室门,去了书房。
书房有上好的檀香,黑暗中燃着清幽之味。皓月当空,众响渐寂,好似四壁有僧衣,心事也可照佛面。唐劲跪坐于茶桌前,手势柔凉,借茶道寄心事,他需要静一静。在唐家这些年,他练就一身静定的不坏之身,就是凭这一身静定,得以走过了地狱。
他想起很多事,恍然间这才记起,他也不是全然无辜的。
比如在最初的日子里,他拜托了私交甚好的曹叔,设了一点不好不坏的局,将她诱入局。再比如,在她一开始的拒绝里,他表面坦荡,对她讲“没关系,不喜欢也不要紧”,实则步步紧逼,对她调查详尽,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在遇到她之前,他做过恶,但从未对女孩子做过恶,在遇到她之后,他做了一生最大的恶:用深情,也用阴谋,将她占为己有。
这样子一个唐劲,如何去对她质问?
男人缓缓放下茶杯,眼底清明。
苏小猫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
她趴在床上,头埋在枕间,微微睁眼,就看见肩头一道深色痕迹,那是被人用力咬出来的。她记起了昨晚唐劲是怎样不容她反抗地占有她,记起了他最后朝她肩头咬了一口时她对他喊“痛死了啊”他也没有放开她反而用力将她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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