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陈江的户籍以一种违规的方式被调取了出来,办好一切手续,敲上公章,到时只要越州方面有接收的地方就可以落户了。
陈江的户籍属于城市户口,迁到庆丰村不合适,反正人民医院也是个地头蛇,迁到西园所在社区也是一句话的事情。
越州这个时候虽然还有购粮本,但买卖一切都已经市场化了,没有粮票油票啥的根本不是啥问题。
二婶显然对这个吃里扒外的儿子也非常失望,全程都没有阻拦。
当陈江准备出门远走他乡的时候,没有送别,没有临行密密缝,甚至连一床被子、一分钱都没有给他,几乎真的是光身出户。
陈江和陈夏刚走出家门,后面就砰一声关上了门,非常绝决。
陈江含着泪,冲房子跪下磕了个头,然后抱着父亲的骨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家,离开了阿克苏。
多年以后,陈江已经是南瓜藤医药公司的一个M3级别的高管了,也经常有寄钱回阿克苏,但他一直没有再回去。
陈夏后来也是听他提起,陈紫嫁给了一个屠夫,后来丈夫下岗,两夫妻就在市场里开了一个卖肉摊位,日子过得马马虎虎。
小弟陈河连高中都没考上,顶了母亲的职去了农场工作,混得也是马马虎虎。
至于陈夏的那位二婶,一直活到了80岁才去世,这可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陈夏就这样带着陈江,先是从阿克苏坐长途汽车到乌鲁市,再这么一路转机回到了越州,一周后,风尘仆仆的两人终于回到了家里。
陈炳城如何在庆丰村里做法事,如何安葬,这跟陈夏都没有半毛钱关系,他也不可能替这位二叔去披麻戴孝当孝子。
所有丧葬费用都是他出的,就算是对得起这一世的老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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